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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歌不可寻

往事如歌不可寻 奔波于平凡琐碎的生活,久而久之, 少年时代曾经繁花似锦的梦想早已淡得无迹可寻, 可是,日出日落间, 每每经过一个咖啡馆, 或经过一间温馨的花屋, 偶尔听到悠扬的SAXOPHONE, 总会有个场景在我脑海渐渐清晰起来…

那年我在北京读书。 学生的日子看上去很美,然而再美的日子久了也会让人生厌。百无聊赖中认识了科大的老乡阿星 --- 这兄弟是个朴实的人,朴实得象北方寒冬里的一根树枝,若不是在校园里见到他,你没准会把他当做进城赶集的农民。认识阿星的最大收获是我学会了跳交谊舞的同时有了打磨时光的好办法。那段时间每到周末月上柳梢头之际就是我和阿星“办事”之时。从夏天到秋天,我们厮混于霓虹灯影里,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挥霍有限的青春。 直到那个深秋的夜里, 晚上八点多吧, 我又去科技大学找阿星跳舞. 由于是”冷落清秋节”, 感觉已很晚似的, 那时海淀的路旁总是那么郁郁葱葱,一排排高大的白杨, 到了秋天黄叶漫天飘零,让这座古老的城市多了份神秘, 冷漠 –-- 自然, 那晚也不例外. 我是坐公交车去的, 秋冬季节不大可能骑车, 一是天冷, 二来道路不熟, 有个三长两短迷了路, 有你一夜好转的. 自从上回在清华郊区差点迷路后, 我晚上就很少骑车了. 我下了车 – 现在已记不起是几路公交车了 -- 就在我快走进地下通道时我听到一缕象是喇叭的声音随风飘过来, 仔细听倒也如泣如诉, 我稍转头就看见一棵树下有个削瘦的身影在吹SAX, 由于有个朋友喜欢这种乐器的缘故, 所以我不禁多看两眼. 他摇头晃脑的在吹,象是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氛围中, 身边站着一位女孩, 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楚, 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她似乎是陶醉的. 她静静的站在落叶上倾听, 脸微仰, 路灯, 或者是月光, 冷冷的洒在她脸上, 身上, 仿佛一墩雕像. 我竟然怔住了, 仿佛突然走进一个古老的传说. 宽敞的马路上, 除了我, 那个男孩, 那个女孩, 再没有第四个人,落叶婆娑, 秋风一阵阵吹拂, 和着那低低的萨克斯, 世界一剎那消失了, 或者是这深秋的风, 和着音乐, 把我裹到一个遥远的地方. 噢, 他们是恋人么, 他一定爱着她吧, 她也一定爱着他.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么冷的风中给她吹曲子? 刚刚开始吗还是即将结束? … 直到我走过去很远还感觉那萨克斯的声音仍萦绕心头. 我有些不舍, 可又突然有些莫名的悲哀, 想起多年的飘泊生活不知何时到头,连带想起我那未及品尝就逝去的大一的恋爱经历.

那个深秋的晚上, 我做过什么, 跟过什么人跳舞, 甚至做什么车到科大, 早已埋没在记忆的沙漠中, 那首我从未知道的萨克斯曲, 如今却几乎成为我对SAXOPHONE 的全部理解. 后来我听朋友说起萨克斯还有<回家>, <茉梨花>等名曲, 也曾想过那个男孩吹的是什么名目竟让那女孩听得如痴如醉, 最终却无迹可寻. 只是, 每每聊起北京的秋天, 聊起SAX, 那个夜晚, 那个场景就会在我记忆中渐渐清晰起来. 有时, 恍惚间, 竟觉得那是我关于在北京上大学的全部记忆…
齐秦是关于心灵的记忆,感觉喜欢齐秦的都是有故事的,或者某首歌牵动了一些回忆, 或者牵动了内心某根弦,使我们迷上了他的音乐。好的音乐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就象我听到的SAX 一样,所以在我们生命中总会保留一片天地,承载着许多的心情故事。
偶厮混于深圳市井,能认识各位,深感高兴。潜水日久,颇感对不住各位兄弟姐妹的阶级友情,偶呈上一心情故事,请各位老大指教。
谢谢农夫老大!  某日, 和朋友聊天, 想到空白那首歌, 就写了这篇文. 很怀念那些日子, 那些往日的朋友 (朴树的那些花儿唱的"她们都老了吧她们还在开吗 ",呵呵), 就象那首歌唱的 --
谁能够划船不用桨
谁能够扬帆没有风向
谁能够离开好朋友没有感伤
我可以划船不用桨
我可以扬帆没有风向
但是朋友啊
当你离我远去
我却不能不感伤

哪位兄弟可以贴上一曲以助兴, 呵呵.
我喜欢柔情主义以前的风格, 包括曲风和声线. 那时的曲风颇多民谣风格, 简洁优美,容易上口, 如外面的世界, 大约在冬季, 在遥远的天空底下.  这类曲子, 如同古人云: 乐而不淫, 哀而不伤.  耐听, 容易上口. 因而流行最广.  另外有一类, 虽然在普通人中间流行不如<外面>, <大约>等, 但其歌词的深度, 给人心灵的震撼却非其他歌曲能比, 包括 自己的沙场, 狂流, 空白, 昨天的太阳, 价值等等, 其格调虽过于悲伤了一些, 但是非如此不足以直抒胸臆, 亦不足以直面惨淡的人生.  小哥歌词或许不如罗大右更富诗味和节奏感, 但是情感更加汪洋恣肆, 更细腻, 也更接近我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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