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想回忆演唱会散场以后的事情,却有些混乱。一共才48小时不到的停留,感觉发生了千百的场景。无眠的两个黑夜,与众人狂奔在异乡的街头,唱了一夜的歌,喝了无数杯的酒。我所要感受的不就是这些吗,肆无忌惮的纵情,曲终后必然的冷清,都成就了颓废极度的欢喜。
刚到齐辣的时候,在楼下的橱窗里,看到了齐豫85年前的专集重版成cd,还有齐秦的黑胶唱片。我很贪心地看着,好想要呵……一串数字就拉着我要和齐鲁说话,他滔滔不绝地表达对他们的热爱,死命要我对齐鲁说强烈要求齐豫在内地开演唱会。这小男孩呀,如此纯真……那一刻,我强烈感受到,我不再年少,对于他生动又真诚的语言,琥珀深有感触,至今还可以想起他说话的样子,那样的充满希望和期待……
火锅一直不太喜欢,反正也没有太多的胃口吃东西。就和陆威,赛佛尔,寄侣,他朋友不停地说着。陆威,赛佛尔,真看不出来,已经不属于一人世界的人了。愉快的交谈呵,有时候默契不需要经过时间的过滤,投缘也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发生。那边的桌子传来了歌声,我们说要压过他们,始唱如果真的不要,再来一面湖水向他们推去,一面湖水,我的深爱,于是用全心来唱。酒精的作用真有效,亢奋的神经让我坚持到钱柜(不太记得是否这个名字了)清晨时分的人群散去。常想自己属猫的,越晚越不能睡去,而白天就开始筋疲力尽。自从嗓音被破坏以后就少唱歌了,平日也哼哼而已。那夜,在那里,找到了很多广东歌厅里面从没有的歌曲,万芳,陈淑桦,堂娜,孟庭苇少人唱的都有。感触又上心头,文化,在广东停顿……
跟着老骨头回到他所在的旅馆,以为我们可以马上入住,睡两三个小时抓紧把上海走走。问柜台的小姐,她说没有房了,得等别人退。刚这当儿,有人来退房,kimky 马上在座椅上弹起,她很兴奋。小姐说,没有人搞卫生。我们都告诉先不用搞,换个被子给我们躺下休息片刻即可。我很诧异,她丝毫也不肯,坚持原则,要等到8点清洁工上班才可以。
我们要求的只是一张被子,我们只想一张干净的床……
几次叫骨头和山猪先上去睡会会,而他们不肯,一直陪着。山猪在歌厅里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我真于心不忍。再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的我下来陪伴我们。感激,不需要说出口,你们也可以感觉到,浓浓的谢意写在眼里在心底……
醒来后的上海街头,我们三人,说音乐,说热爱的谁谁谁,还说天上的星星怎么走路,时间过得飞快呵……物质和精神结合的时间是快上加快。
要去姑妈家,她在南京路旁边。我们三人狂奔了大半天后决定分手,菊花等从旅馆刚睡醒的kimky过来南京路,寄侣得陪我去找姑妈。她腿不好,我决意要求自己找过去。姑妈家里,和她用广东话交流了2个小时,中间还得和爸爸电话,爸爸就此趁机批评我怎么就跑到上海来了。姑妈是逢到亲人滔滔不绝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其实我一坐下来就困,还得微笑地看着她的眼睛,很专心地听她说话。当我一回头,看见可怜的寄侣眼睛迷成线,即将进入无我的空间里。我赶紧推推他,还好,他也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然后无辜地看看我,开始狂喝水。
作别7年没见的姑妈,我怀着郁郁的心情走在南京街头,人多,灯光多,还有热闹的声音。不知道在何时,我已经形成习惯,越热闹的时候越落寞越容易靠近,如果是一个人,我定会看着来往的人群,流一场莫名的泪。
与他们相约在外滩倒记时。早前的手机无法信息电话,一直到11点了才恢复正常。寄侣此刻和我相依为命,如果他失散了,就只好独自回旅馆在他的203房对着墙壁倒记时了。
菊花那女子这刻兴许晕了头脑,告诉我们在钟楼下,我估计肯定在外摊上正对着鼓楼,和寄侣蹬蹬蹬地穿过层层人群,从这头到那头寻找他们一群的身影,可未果。担心他们会回头找我们,赶紧又回头去,期间还得害怕两个人会走失。我的手机已经没电,我也忘记旅馆在哪里,什么名字。
于是,来回奔跑,把上海外滩上下走了999遍!
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在广东走了几个月的高跟靴子没有磨损。那一夜,当我们再一次走向鼓楼时候,我听到了脚下的铁钉敲击青砖地板那清脆的声音……
我的脚已经很痛很痛,可是,我还走得很有力量,咚咚咚……把寄侣甩到了后面。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头来:琥珀,今天是新年耶,别那么气。我们慢慢走过去,要快乐些,对他们说新年快乐。是呵,我缺乏的就是从容。琥珀笑了笑,过了马路,发现了他们,我对他们说:happy new year…
新年,我们有约定每人要许三个愿望的。
于是,一共九个愿望满天飞,神仙该听到了,通通都将实现了……
[ Last edited by 千年琥珀 on 2004-1-4 at 22:15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