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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四)
  坐到沙发里我又看到了亮子,突然感觉到此刻的亮子仿佛已经脱胎换骨得道升仙了一般,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某种神秘的微笑若隐若现,他已经从那个随性妄为的富家公子摇身一变成了个深不可测的老江湖。这时我发现亮子和总爷很象,不是外表而是那杀人不见血的笑容。人真的是可怕,我现在已无法搞清楚究竟哪一个亮子才是面具,亦或者都是。

  喝点什么?亮子问道。

  算了,我还是什么也不喝的好。我在不自觉地发泄着某种情绪。此刻我的心里面已经莫名其妙地有些灰暗了,我只想知道是不是亮子想杀总爷,而和我做朋友一直到把我推荐去做保镖是不是都只是亮子的一步棋而已。

  在亮子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后我真想他妈的过去煽他两个大嘴巴,我觉得我一直以来真正看重的友谊原来只是别人用来垫脚的。但理智告诉我说亮子同样是个极可怕的人物,于是我只是冷冷地看了看亮子一眼说了声再见吧,亮子,我们他妈的后会再也无期了我就一阵风的冲出了门去。

  隐约间我听到红子好象在对亮子说你为什么让他走了计划不是这样的……就听不清了。

  见到总爷时总爷一句话也没问只说了声坐吧我就坐下了。沉默了半响我终于忍不住轻声说了句:总爷,我,我想辞职。总爷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而后从抽屉里拿出个厚厚的信封来递给我说这是你的,我连忙推回去。低着头说了声谢谢总爷,但我没有资格拿。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有时间可以来看看我,陪我聊聊天什么的。总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了,我定住,回头看了总爷一眼,端坐在椅上子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那一刻我发现总爷已经老了。

  然后我大踏步走了出去。

  接着我就给萍子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一起吃饭,然后我就来到了我们约定的酒店上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认识萍子后的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萍子的身上似乎蕴藏着某种纯净天然的欢乐,可以让所有和她在一起的人倾刻感染进来,记得那是在认识亮子不久之后,有一次我、亮子还有萍子一起租了条小帆船去出海钓鱼,上船前亮子就暗示我说萍子这妞很不错,让我不要错过机会。我说我也觉得萍子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只怕人家看不上我。亮子就说萍子不是那种人,你就好好表现吧你!

  上船后不久亮子就跑到后梢去了,我和萍子换完衣服后就坐在船的侧面看海连带钓鱼,我敞开胸膛让海风把我的衣服吹得冽冽作响,当萍子看到我那被阳光熏染成古铜色的胸膛时她的脸上有两片红晕悄悄溜了上来,可爱极了。这时忽然我的杆有鱼上钩了。萍子开心的和我一起握住了鱼杆两人哈哈大笑着开始收线。拉上来了一看是条很漂亮又叫不出名字的鱼,钩从鳃旁穿出。我把鱼握在手中开始往下卸钩,忽然萍子眉头轻皱着柔声说:小心,别把它弄伤了。我笑了:那只不过是条鱼嘛。这下有鱼汤喝了,哈哈。可是你都已经把人家的脸都给弄伤了,还这样你。萍子瞪了我一眼。亮子从后面走了过来说了句:好啊,你们钓到了啊。这下有鱼汤喝了。我连忙接口道:不行,你没看把人家脸都给弄伤了还不还人家自由。我要放了它。再说了,钓鱼嘛,重在钓而不在鱼。说完我把鱼随手一扔又还给了大海。萍子白了我一眼说了声讨厌。而后无限天真的笑容如花绽放。看着这个极其善良的女孩子我就在那一刻不可抑止地爱上了她。

  这时有艘海军的小型军舰经过,我在海军陆战队服役时曾学过海上通用的手语,于是我便装模做样地同军舰上的导航兵来了那么几下,那战友哥们也很给面子回应了几下。看到站在旁边的亮子和萍子看得目瞪口呆傻了眼,我忍不住大笑起来。

  从那次回来之后萍子和我就好上了。

  我的手机响了,萍子说她到了,我告诉了她我所坐的位置后就站起身来朝楼梯口张望着。看到了,萍子从楼梯口的地面处一下下地升了上来,我笑着朝她走了过去。接着我又定在了那里。

  在萍子的身后亮子也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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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我没说话,三个人一起坐下来,萍子首先打破了沉默说她已经知道我辞职了,亮子告诉她的。我看了亮子一眼,亮子低着头在看着茶杯沉默了许久,他的内心里仿佛有着无数思绪在的交叉动荡,我转过头去看到萍子也在看着我,目光中同样有着探索和迷惑。

  亮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我们能帮上忙一定帮你,萍子轻推了一下亮子。我心里暗暗冷笑,心想你个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帮得了吗?

  亮子叹了口气:这是我第三次想杀他,可惜还是失败了,你们一定想知道原因吧。

  萍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什么想问就要脱口而出。我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接着亮子就在我和萍子的注目中轻轻地揭开了那层神秘的幕布,于是曾经的一段往事在背景的次第更换间展开情节.我和萍子也在亮子的叙述中惊讶得不知所措.

  原来总爷其实是亮子的叔叔,当年亮子他爸和总爷联手打下了这一片江山,但后来却发展成为兄弟二人的反目成仇。所有一切急转直下的起因是亮子的妈妈,我想起来曾经和萍子在亮子的家里看到过她的照片,那真是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最难得的是她的气质是那种不带丝毫人间气的冷艳。男人见到她会立马惊艳但绝不会有任何杂念产生只想一生一世对她好的那种美。红子虽然也是个美人,但如果和她一比就显得俗了。那一刻我明白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由来了,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女人可以让男人为之付出一切的。记得看照片时萍子还开了一句玩笑说你妈妈年轻时不知得迷死多少男人,那一瞬间亮子的脸色突然苍白如雪。一丝痛苦的神色在眼中如夜空里的流星划过。当时我还奇怪着亮子这是怎么了,现在将所有的细节串起来才发觉原来的他的内心深处隐埋了如此的缘由。

  总爷在爱上的大嫂之后兄弟俩便从此不相往来直至后来开始争地盘再后来便杀来杀去地不停地积累着仇怨。终于有一天双方死伤无数血流成河最后总爷杀到了亮子的家里。那时亮子他爸已经身患绝症卧在床上,便在总爷冲进房间的那一刻吐血而死。那时亮子的妈妈只是从容地帮他擦掉嘴角的血迹,温柔而娴静的表情在那一刻极为不可思异。当总爷看到这一幕时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立在那里。这里亮子的妈妈缓缓转过身来神色凄绝地对总爷说了声你坐。而后拿出一把短匕猛然插入自己的胸膛。总爷发疯般地冲过去但已太晚,女人临死前叫总爷好好照顾亮子,因为这一代的恩怨已经了解。而亮子是这个家族的唯一骨血。总爷内疚无比痛哭着不停地点着头。我想那一刻总爷终于明白了王霸雄图血海深恨到头终究还是尽归尘土。可惜已经太晚。

  冷冷的月色从窗外泻下,那一刻还只有五岁的亮子就站在阴影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当总爷走过去抱起亮子时亮子的小手不停地朝总爷的脸上打去。那是五岁孩子所能表达的最直接的愤怒。总爷默然承受着。于是在亮子小手的起落间总爷的泪水在四处飞溅。

  在亮子对我讲完这故事的许久后我的梦中仍不停地晃动着那个凄惨冷清的场面,床上那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死了,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以及某些心有不甘。男人的身边是那绝美的女人,胸前斜着把刀,鲜血汩汩流淌着,美丽脸上的神情凄宛哀怨。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站在周围,大的在那里无声地痛哭流涕,小的沉静异常,眼神里却有着冷冷的寒芒闪烁着。窗外的月光滤掉所有色彩把这一切变成黑白。而后我就会在梦中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汉流满全身。

  后来总爷把亮子养大成人,一开始亮子对总爷从没有任何称呼,总爷也不计较,亮子在十四岁那年突然开口叫了总爷一声爸爸,总爷那天开心得不得了,可那时他不知道。亮子就是在那天开始动了杀机。

  说完后亮子坐在那里沉默着。我轻叹口气也是无话可说。不经意间我听到了萍子在那里轻轻的垂泣起来,唉!这个善良的女孩子!我禁不住轻轻地叹息。

  我对亮子和萍子说到街上走走吧。咱三个好久没一起散散心了。

  走在街上,看着萍子还是眼睛红红的,因为刚才触动的原故。看着萍子我的心里有无限的怜惜在风起云涌般凝聚着。

  于是我笑着对萍子说,俺送你座房子吧。说着我指了下一家宠物用品店橱窗里的小房子。

  萍子很惊奇地看了我一眼,而后顺着我的手指望去便破泣为笑,说了句你讨厌啊你。

  忽然马路转口处一阵急促的引擎声音传了过来。我转头看了一眼然后冲亮子大吼:亮子快趴下。接着我就一下子把萍子扑倒在地上。

  一阵轻微而连续的声间从身体上方唿啸而过。身边橱窗的玻璃暴风雨般地落了下来。接着一辆无牌的黑色丰田轿车迅速在视线里变小又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我扶起萍子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你没事吧?萍子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惊恐身体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转过头去看到亮子缓缓地爬起来,脸色因失血而象是贴上了一张白纸。嘴里在喃喃个不停:他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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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和亮子商量了一下我决定先把萍子送回家然后再去找亮子,这一次萍子吓得实在是不轻,在车上萍子象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身子在不停地发抖,我用手搂紧萍子心里面却有种温情蒸蒸弥漫。与之同时刚才的情景也在我的心里不停地盘旋--总爷这老家伙为什么开始动手了呢,真的忍无可忍了吗?妈的居然连我也不放过。

  帮萍子盖好了被子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我笑着说走了我,这一段时间不来找你了,自个好好顾照自个吧。走到楼下我忽然感受到了某种温柔从上面传下来,抬起头来看到了萍子红朴朴的脸蛋和脸蛋后面的关切,我的眼睛有点发胀,而后那个窗子和窗子里的人象相片一样定格在我的记记中间里。我冲她敬了个人模狗样的军礼而后转身走掉。

  我知道那一刻她会在笑,可我的心里的酸楚象雪片一样四处飞散,同时一种沉重开始慢慢慢慢地沉积下来。

  我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坐了会儿,我明白我终于还是他妈的卷进去了,这时我心里原来一直纠缠不清的那种情绪却突然间无影无踪。我不再糊涂不再困扰不再迷乱心里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我决定一旦这件事解决了我就好好做人从此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到了红子家我按了五下门铃,三长两短。这是和亮子约好的,这地儿目前来看还安全。红子开门后我闪了进去。却没看到亮子,我有些奇怪,便问亮子呢?红子笑笑说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怎么怕我吃了你啊!我没吭气直奔沙发串过去。不知为什么我每次见到红子都有些发蒙。大概这小妞是我的命中克星。我心想。

  喝点什么?红子拿着酒笑吟吟地看着我。我还是没吭声儿,一听这词我就有些上火,妈的上次就栽到这妞手里了,这是我这个特种部队出来的优秀人民子弟兵的奇耻大辱!长这么大我还头一次栽这么个大跟头呢!红子见我不理她就自个坐在我对面幽幽地叹了口气,说还记仇呢,你可是真正的男人哟!一点风度没没有!我一听更上火了,立马想狠狠地冲她两句,结果抬起头来我一看到了她那恍惚而又迷离的眼神我又开始发蒙,于是冲到喉咙口的脏话又让我给硬噎了回去。我心想,这他妈的是怎么了,我平时见到美眉侃起来也是一愣一愣的,怎么在红子这儿就武功全失了呢?

  门铃又响了,三长两短,亮子回来了。在红子略带惊奇的目光里我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弹壳递给了亮子而后缓慢地说:这是我刚才在地上捡的,是南斯拉夫制造的MK330微型冲锋枪的弹壳,9mm口径,最高每分钟三百次发射,一百米内杀伤力惊人。这种枪的国内极为罕见来源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军火走私。亮子看了一眼沉思了一会儿而后摇了摇头。看来他也不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过了会儿亮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又出去了。却再也没回来。

  一下午我都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着。红子大概看出来我不怎么愿意搭理她也就没再来搭理我一个人在卧室里面痛快地睡了一整个下午。我拿着摇控器在客厅里发着狠地不停地换着频道。结果看了一下午电视除了反复播映了不知多少次的一个美女做的什么相信我没错的某饮料广告外其余的一点也没记住。

  漫漫的黄昏也慢慢地遮盖了所有的情绪,终于我的肚子开始咚咚作响到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打开冰箱乱翻一气而后就串进厨房开始热火朝天地大干特干起来。当我干得正欢时后面有人帮我系上了一个素雅的围裙,我知道是红子,所以在她的双臂环绕着我的腰围时我的心里开始砰砰不停地放炮。我没的转头,只轻轻地说了句你丫的来捣什么乱你,这里有油烟,你去客厅里等着好了。红子没动,相反的她却从后面轻轻的抱住了我。我愣了一下而后就溶化在红子的温柔里了。不知多久以后红子笑着说快糊了我才恍然大悟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而后两人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瞬间我对她的所有不满情绪在不知不觉间逃得个无影无踪。

  晚餐挺丰富却也可算是色香味俱无,放眼望去只见几个盘子里个保个的黑乎乎的一片不知所谓,我和红子对望了一眼感觉好笑极了,于是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吃得很开心。我突然发觉生活中的红子其实是个极可爱的女孩子。

  亮子还是没回来,我窝在沙发里继续瞪着无聊的电视节目,红子收拾完了厨房也跑过来偎在我旁边。我白了她一眼哼了句你没骨头啊!结果这妞冲我一乐说是没有不信你摸下,我的下面立刻开始雄雄燃燃烧烧。我心想这次你丫的这次我要不好好收拾下你他妈的我就白活了。我正想张牙舞瓜地扑过去时萍子突然从我的想象进程里横穿马路而出。想到萍子我的心又散了沙乱成一片。

  于是我把红子推到了一边说了句就你呀,我没兴趣。红子幽幽地看了我一会一个人走进房间去了。我想了又想越想越他妈烦于是狠狠地朝沙发来了套降龙十八掌后我也进了另一个房间大头朝下倒在床上死劲地喘着粗气。

  不知过了多久后我终于睡着了,谁知在梦里那个亮子父母惨死的画面又跳动而出,不同的是我仔细看去才发现死在床上的男人居然是我,而在趴在男人身上也满身鲜血的女人居然是红子。红子不停地流着眼泪可那眼泪是红色的一滴滴地滴落下来滴在了我的脸上--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汗水流遍全身。窗外有冷冷的月光静静地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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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这时我又看到了红子,她披着件薄薄的什么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望着我,在月色里那目光是如此恍惚迷离深不可测让人无法不迷醉其中。望着望着我一点点忘却了所有就这样彻底平静下来。红子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而后极温柔地帮我擦去了脸上的汗水,月光里红子的脸上涂上了一层淡淡的清辉,已卸过装却依然美丽的脸在此刻是如此的纯静透明如仙子下凡一般。我的脸开始温柔地回应她的手。而后我的手也不自觉地挽住红子那柔软而细致的腰。两个人的目光慢慢相互溶化彼此溶合。我突然大叫一声把红子压倒被子底下……窗外有静静的月光暖暖地泻下来。

  一大早我醒了,睁开眼睛我看到红子趴在我的怀里象个婴儿似的熟睡着,长长的睫毛似乎在轻轻地摆动着,想象着里面安睡着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我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我终于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似乎曾经少年时关于幸福的种种幻想终于平和地一一展现。我正看得出神时红子的眼睛忽然张开了冲我调皮眨了两下。我轻轻地笑着说你还挺重的嘛压得我都全身无力四肢发麻了。一边儿做饭去!红子伸出手来慢慢地轻捶着我健壮的胸膛而后温柔地亲了我一下说好好好我去给你做早餐,我可再也不想吃你的黑色大餐了。呵呵呵。说着她掀开被子说了句不许偷看呀然后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我笑了。很开心。

  红子的早餐确实做得比我的强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了,当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热牛奶和两份中西合璧的早点我就忍不住感叹红子可真是个高人,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就这么极轻松的信手拈来好象就没什么她不会的。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就象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享受着匹夫匹妇的平凡与自然,静静地感受着其中的美好自得其乐。我真想时间就些打住我们永远停留在这里从此再也不为什么生活、未来、幸福等等乱七八糟的事儿烦恼着。

  可惜人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是要被时间牵着鼻子走的,直到走进死神他家的大门。

  三天后红子也失踪了,我不知道红子去哪里了,她和亮子一样象渗入沙子里的水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近两个月里我用尽所有办法也得不到他们的任何消息。最后我无计可施就跑回红子家里一个人发呆。看着墙上挂着的秒针一下下的虽然不怎么响却好象全都敲击在心灵上我就感觉到某种可怕的脚步在一步步地向我靠近。空荡荡的房间越看越不舒服有些象个美丽的牢笼我开始六神无主七上八下地慌乱起来。

  我又想起萍子了,这个纯洁善良柔弱的女孩子,想起和红子一起过的三天我发觉我真他妈的不是个人,萍子这么好的女孩子我居然没有好好珍惜,这事儿要是让她知道了对她该是个多大的伤害啊,想到这儿就忍不住痛苦不已,可红子呢?一想到红子忽然一股暖流又在我心里激荡游弋。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啊,当初我本本份份一心想做个好人的最后却渣儿都不剩,等我开始放弃原则游戏人间时却美不胜收,可我又偏偏又他妈的如此痛苦。

  这时忽然电话响了,我象是个溺水的人突然看到根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抓起话筒我听到了总爷的声音:亮子和萍子都在我这儿,你不来看看?

  我缓缓放下话筒,那一刻身边的整个世界一片寂寞悄无声息。我知道这电话预示着不是新的要开始就是旧的该结束了。

  我在红子的房间里翻了一气什么武器也没找到只找到了一只钢笔。随手把它放进口袋里我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西山别墅里外已到处布置总爷的人,我看到了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有一把南斯拉夫造MK330冲锋枪。在门口处被人全身上下搜过一遍后我走了进去。

  之后走到总爷那巨大的办公室就一路畅通无阻了,我知道总爷如此步置说明他已经成竹在胸。我又摸了下上衣口袋而后缓缓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门。

[ Last edited by jqtony on 2005-11-24 at 00: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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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里面只有三个人总爷,红子,和萍子却没有看到亮子,总爷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台后面在喝着酒,红子则笑呤呤地坐在他的旁边,在房间的一角有张沙发萍子斜依在上面,似乎还在昏迷状态没有醒过来。看到萍子我心急如焚刚想跑过去看一下她突然听到总爷的声音:你最好不要动,我就可以保证她还没事。

  我定住,转身,盯着总爷。

  亮子呢?我冷冷的问道。总爷笑了:你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这时还关心亮子,呵呵,好!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怎么会这样,我来慢慢告诉你好了。

  第一你肯定没想到而且亮子也绝对想不到的就是当初我是怎么发现的红子想刺杀我的,原因很简单,红子其实是我的人。所以我一早就知道了。红子不是那种用钱可以收买的女人,这点亮子错了,而我对了。说着总爷朝红子笑了笑,我突然恨我自己恨得要命,我真他妈地蠢,居然相信红子这女人。而且屡次栽在她的手下。但我没有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咬着牙冷冷地看了红子一眼什么也没说。

  第二是你和萍子都没有想到的就是在街上那次刺杀行动不是我指使的,而是亮子,当然他这么做就是想让你帮他所以把你推到我的对立面来。现在你知道了吧,所谓朋友根本就是相互利用。不过你真的是机灵,如果当时你没先发现的话亮子也会的把你们扑倒在地的,呵呵。亮子这小子,毕竟没白和我混这么久。但可惜,他现在已经是个残废,我把他关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叫人养着他保证他不死就行了。我之所以对他动手是因为他已经杀了我三次,就算我原本再内疚也他妈的被他给杀光了。另外红子已经有了我的骨肉,现在我已经有后了,亮子他算什么?所以他有今天是自寻死路,怪不得我了,哈哈。

  我的心里莫名的一痛,而后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我不知道是该恨亮子还是该可怜他。只是在这一瞬间我最珍惜的友谊如狂风卷过灰飞烟灭了。

  第三那就是你最最想不到的了,让她自己告诉你吧,我有些茫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忽然听到一声枪响而后有着什么从我的身体中忽啸而过,我的身子震荡了一下而后我转过身去就看到了萍子手中拿着把小小的枪。那对着我胸口黑洞洞的枪口象一只可怕的眼睛在吞噬着我的残余的灵魂。我想那一刻我的目光中一定充满是不信和疑惑。我明白了原来萍子也是总爷的人,我猛然从口袋里拿出那支钢笔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萍子一甩,一道金色的直线横空划过,萍子仰面倒下--那支钢笔穿入了她的心脏。而后我无力地倒了下去。

  我的心已彻底碎成散沙一般,萍子对我的那一枪是双重的。它让我已心灰意冷对尘世不再有任何留念。我在极度的痛苦中彷徨挣扎却无法想出任何的原由。我睁大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要看看上帝是个他妈的什么鸟样,我要狠狠地抓着他的脖领问他把人和世界造成这样子倒底是为什么?

  几下掌声响了起来,总爷拍着手:真行,不愧是子弟精兵,杀得好,这种女人是钱的奴隶,不然最后我也会动手的,你倒是帮我的忙了,这世界想杀我的人不少,把她留在身边我还真不放心,呵呵,好!好汉子!

  总爷边说边走了过来,手里端着杯红酒,酒在手中平稳如镜,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总爷如此胸有成竹房间里一个保卫都不留,我也终于明白了总爷在夜总会喝酒时所谓的发抖原来都是装给我的亮子看的,他妈的这个老狐狸。

  总爷笑咪咪地望着我:我知道你不甘,但这就是人间,上帝是只保佑强者的。

  接着红子跟在总爷的后面也走过来。突然总爷一声惨叫痛苦的弯下了腰去,我仔细一看终于看清了原来红子用那把短军刺狠狠地插入了总爷的后背。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实在无法相信而且毫无道理。这时红子又用力的把刀拨了出来,只见总爷的后背一股鲜血如高压喷泉般直冲而上喷了红子满身满脸都是。拨刀时由于用力过猛她也一下子仰天摔倒在地,总爷转过身面目狰狞地瞪着红子喉咙在咯咯做响似乎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和我刚才一样睁大的眼睛里扩散着不解和疑惑。可没有人回答。周围静得连根头发落下来都听得到。我看着总爷后心处的血窟窿象坏了的水龙头一样鲜血喷涌而出。他在挣扎了两分种后就进入的失血昏迷的状态。我知道总爷没救了。这种刀口如果在医院里一个高明的外科医生那儿可能还有一线希望。但现在他和我一样只能等死神的垂青了。

  这时我的伤口也开始巨痛起来。那疼痛从伤口处开始扩张似乎要把我整个人从中撕裂开来。我恍惚中想起了小时候在树下低头看着蚂蚁世界的忙碌与纷争,那时我只需一根小木棍就可以在倾刻间改变战局指点生死,而今终于明白在这个世上人间我们都不过是蝼蚁,上面冷冷投射下来的是上帝的目光。

  红子满身是血的爬过来扑在我身上痛哭着:你不要死,不要死,你知道吗?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时我就爱上了你,我要和你好好的过一辈子。

  我抬起头来看着她,红子的泪水混着总爷的血传递着暗红色的悲伤,我忽然想起了在红子家里的那个梦,原来一切早已注定。所幸我终于在红子泪光里见证了世上的最后一份真情。于是我用尽残余的力气对她轻轻地笑了下:你可挺重的嘛,都把我压麻了。红子立刻惊慌地想站起身来,我用手紧紧地搂住她那柔软而细致的腰阻止了她。

  红子缓缓俯下身子趴到我的耳边呜咽着说:我爱你,真的,我爱你。我不要你死。我有的那个孩子,是你的。

  我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听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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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随笔)

            一 猎鸟

  童年的家在一个煤矿里面,附近有几座山,传说在数十年前漫山遍野的都是狼,听到此时小小的心灵里就会余悸很久,直到上了小学,那时弹弓开始风流一时。于是大家都人手一支雄玖玖气昂昂地跨过一条小河去山里打鸟玩。终于有一天我也突破了心里的恐惧线全幅武装地随军出征了。自那儿以后就一发而不可收拾。或许天性里有一点猎人的潜质,后来每次征讨均有所获。那时的自然生态还没象现在这样乱得一团糟,一上山便会迷醉其中,燕燕轻盈,莺莺娇柔。美丽的羽毛加上动人的啼叫在青翠欲滴的树丛间溶就了最最自然的和谐。那时的我是极残忍且大煞风景的。一石击破树中天,一片混乱过后旋下几片漂亮的羽或者一个被屠的受害者。直到今天我仍对那时的麻木不仁而惊讶莫名--居然可以面对一个美丽的生灵的死亡而沾沾自喜,以之为归家后对小伙伴炫耀的洋洋资本。

  一直到某天,白天上课时我们学到的孔雀公主的课文。接下来我便沉醉在故事的幻想中不能自拨。当我再一次上山时就更多了满脑满心的希冀和幻想。

  那天天气真好,碧蓝的天,温柔的风,漫坡的绿和缓地蔓延到远处的天边,一颗颗不知道名的花树爆满了一树的粉红。我在树间漫无边际地游荡着。忽然一声清丽绝伦的啼鸣让我的心弦不由得随之一颤。放眼过去,姹紫嫣红间露出片一尘不染的洁白来,一只我从未见过的鸟儿--我的公主来了。轻轻地靠了过去,"她"也发现了我,轻啼一声飞到了另外的一团粉红里。真美!象一朵轻歌曼舞超凡脱俗的盛水白莲。我于是更加小心每二次地靠近了,这一次"她"却极从容地立在枝头,顾盼流鸿。可恨的是此时我已经冲昏了头脑,只是在狂想着小伙伴看到她时会是怎么样的目瞪口呆。

  一颗石子破空激飞而去,一声凄绝划破天空而来。然后是白莲袅袅落下,然后是粉红色的花辨雨。然后一种悲哀的我的内心弥漫开来。石子嵌入了"她"的胸口,洁白的胸膛染上片片殷红在做着最后的起伏。伴着"她"的呻吟我又想起了那篇课文--可事实上我才是妖魔。在我的注目里那双明亮的眼神终于一点点黯淡下去。牵引着我一开始原本不可抑止的兴奋到最后的心痛和内疚。

  感受着她的体温慢慢消逝在周围的红花绿草间,而后是我从内到外的冰冷。

  这一次经历成了我少年时代一个不可磨灭的痛点,我曾一度以为我伤害的就是一个美丽的公主。在我成长的若干年里,曾经有过几个美丽的女孩子最终擦肩,某种悲凄的情绪始终无法摆脱。夜深人静时我偶然会想到泡妞的屡次功亏一篑不知道与当初那一刻的痛下杀手是不是有着着某种牵糸或渊源。

  只是那次之后我把那弹弓烧毁了,再不曾伤害过任何一只鸟儿。

          二  老人

  上学前的日子是我最怀念的,因为那是绝对纯静天然的无忧无虑。而这对于一天天长大成熟起来的我而言,在每日无尽的烦燥与困惑的包围之余。那一段时光则成了日前或日后的可望而不可及了。

  孩提时代的我们是一伙无恶不作的小坏蛋,那时我家周围不远处便是一望无边的大地,满是密密匝匝地高梁玉米什么的。而当某个武侠剧风行四方时我们使一个个喊杀着冲进高梁地里去开始了自己的江湖生涯。出来时便人手一支长枪(高梁杆),有的比较臭屁一点的就还在身上所有可能的地方插满叶子权做盔甲。然后找一片空地便肆无忌惮地乱叫着杀做一团。如此往复可持续一整个下午,看看天快黑了,但一个个拖着筋疲力尽的小身子骨哑着嗓子作鸟兽散。

  身后是满地的狼籍。而后会有个白发老头对着那一地支离破碎的绿色长吁短叹。

  数天后的我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狂野而欲交锋一次,正当我们幸高彩烈地朝着高梁地杀过去时,忽闻一声断喝!只见高梁地左右一分,一员老将威风凛凛地立在阵前--老夫早已守候多时矣!一见如此勇将(老头出来时一脸狂怒,吓人的很)我们这群小将都有些发傻,最后只好屁滚尿流地撒腿就跑。直到撤入安全地带却又都回过头来冲着老爷子指指点点又叫又跳的。看见老爷子气得不行了,但又急忙在老将军的二次冲锋前走为上了。

  后来我们几个被老爸老妈给扁了一顿,巨疼无比!本想几人再去报复一次,然而那武侠剧终于随季风去了,此后我们的心也为更新鲜有趣的事物牵引着。况且偶然想起来屁股仍会隐隐做痛。老死头便随它去吧。

  后来我上学了,再后来那老头竟成了我的一个忘年交,一起钓鱼,下棋。老头是附近棋坛的第一高手,所以他肯和我下棋是件及有面子的事。成为我消磨课余时间最好的一个良师益友。

  只是他的晚年并不幸福,三个儿子都不孝顺。我清晰地记得有一次在他同儿子吵架后的棋局中,沾染了他未曾控制住的泪水。小时候我一直以为大人是不会哭的。尤其是男人,况且对于一个他这样曾经历过八年卓绝抗战的老红军该是怎么的一种悲伤?那一刻我只是无声地布置着我的棋局。即使让我今天面对这一切,只怕仍会是一片沉寂的黯然。

  事后我曾想了好久仍想不出我应该怎么做。那数十年风雨沧桑后的伤悲不是一个少年人的海阔天空可以企及的。我们之间所有的欢乐往事而今只剩下淡淡的影子,而那棋盘上不曾消退的泪痕也成了我内心深处一片不可遗忘的分明。

  那一局棋,是我面对这个棋坛高手的唯一一次胜出。

          三  大君

  武松剧集上演时我便经历了第二次的武侠高潮,那时大家都已上学也算是个小知识分子了,这时的游戏便改成了有情有义的表演。然而最终在角色定位上出了问题,原因是所有的人都要演武松。没人肯演西门庆。(和现在正相反,我估记现在要演的话大家会都争着演西门庆)更可气的是隔壁的二丫居然不分性别的也想演武松,死也不肯当潘金莲。结果最终吵了个一塌糊涂不欢而散。

  于是我去找大君。大君最喜欢和我玩。

  大君是个弱智,尽管他的年龄比我整整在七岁可智力却要低得多。大君小时得过一种怪病,所以虽然长得很高大但左手和右脚均无知觉。而且斜眼;外表古怪狰狞。大家都有些怕他也不敢理他。于是也就没有哪个小孩子和他玩。但有一个人例外常常欺负他,就是他的弟弟二臣。

  二臣和我同岁,却油精水滑得象个猴子,很会来事儿。所以极讨父母欢心。于是这小子也就更不把大君放在眼里了。有时我常常怀疑他们俩个的名字起反了,应该叫大臣二君才对。

  二臣从不和大君一块玩,所以在我和大君投入拍摄武松剧集的表演时二臣的回避反而给我大开方便之门。因为在大君面前我同样是权威,只是不欺负他而已。这样我便真接拍板正案,我演武松,大君演西门庆,至于我那可怜的小弟就演西门庆的狗腿子。尽管小弟一脸的报怨但迫于我做老哥的强大压力最后还是披挂上阵了。然后是我便随心所欲地控制着剧情地发展,最后把西门庆同志和他那可怜的小狗腿子扁了个落花流水。而后小弟提出抗议强烈要求把他改成武松的跟班,于是我也便根椐剧情发展需要给武松加了个跟班。接着那小子也便得意洋洋地跟着武松哥除暴安良去了。

  而大君的角色至始至终却只是西门庆,蒋门神及最后的蜈蚣道人。也有一次我极不仁义地让大君演了一次老虎。

  尽管我在相当程度上存在着对大君的怜悯,但也一贯下意识地认为大君其实就是个傻子,且生性懦弱,因为他从不曾对我提出过任何异议,即使在对他极无益处之时。偶尔我也会大发善心地给他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于我这一切算不了什么,于他却全然不同,因为透过那失神且倾斜的眼睛我读懂了那里蕴藏着巨大的感激,这感激让我很难平静且显得极不内然。但我仍认为他实在太傻且太懦弱。直到后来。

  那时有个高年级的小子同我有一点旧怨于是每天在放学时守在路上想要扁我一顿。结果放学倒成了我最难过的时间而不得不东躲西藏地绕道回家。终于有一天在劫难逃被他堵了个正着。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想侥幸拼个鱼死网破。奈何人小力单转眼便处下风。突然听到一声暴喝,一人如狂风般卷了过来,势不可挡!三两下就让那小子哭着喊妈而逃。旁边站着目瞪口呆的我,脸上仍挂着忘记抹去的泪水。大君却憨憨地笑了。

  这一次的"凶猛"是有震憾效应的,从此附近的小孩更不敢和他玩了,而欺负他的行为亦从此绝迹,但二臣仍是例外。每当看到二臣太过份时我便冲上前去"保护"大君,然而二臣只要一句:"这是我家的事,我回家告诉我妈说我哥欺负我"便噎得我哑口无言。我知道,在他们的父母面前大君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后来我听说原来大君是别人的一个弃婴。他小时候被二臣的父亲在地里拣来的。

  终于有一天我看到大君一个人在那里失声痛哭,本就变形的脸抽搐得无法形容。我问为什么?大君哭着告诉我说:"二臣说我妈说了,长大以后不给我找媳妇,只给二臣找。"那一刻我无声,疼痛!

  我一直以为在大君那极简单的脑袋里是不曾有快乐,悲伤等种种关于感情的信念的,他只是个活着的人而已。然而那天他那极孩子气的哭泣却让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在那片我曾以为单调至极的内心世界里同样存在着一个锦绣天地。有阳光,雨露,红花,绿草。甚至有我现今苦苦寻求的似水柔情。而这一切的一切应该是大君这一生中最美也最珍贵的东西了。可惜的是对大君而言那是注定的一场悲剧,而且无解。

  许多年没有回那边了,二臣想必已经结婚了吧。只是想问一声:大君。你过得好吗?

  时常一些童年的旧事就这样跃入心头踏着节拍。许多曾经颇有些轰轰烈烈的事迹都已在季节的变幻里越来越淡了,偶然暗香浮动,温暖肺腑。只是至今仍给我心灵极大震撼越发深刻的却是大君那哭泣时的失声。

  沉寂的夜里,岁月鼓砥轰鸣。

  PS:昨天和一个最好的朋友在QQ上吵架,她失望地我怒吼:你的纯情到哪里去了?我低头,努力回忆曾经那片纯静天空里的点点微芒却终无所寻。感受着她在远方莫名的悲伤。今天早上收到了若干祝福。忽然心有所感写下这篇文字,算是对若干年来的浮生虚空的一点点空白的装饰和填充。

  我是猪所以我很乖写于六一国际儿童节(现在补充一下,当时是和99老大吵架,哈。)




今天就先发到这儿吧,因为后来陆续写了不少,改天再继续发

[ Last edited by jqtony on 2005-11-24 at 00:56 ]
[color=red]最高个人理想,农妇,山泉,有点田~~~[/color]
晕,
楼主是乖猪???
哈哈,
好文笔,
端的辣害!
顶一下慢慢拜读的说。
君声丽影,齐唱秦歌!
先看了前两篇

PF的没法说
没看出来那天聚会上沉默寡言的乖猪
还这么会写故事
不仅仅是文笔好
更厉害的是
能写出这样的作品
可见楼主的内心世界是多么的世故老成
真是看不出来
年龄并不大的乖猪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老辣

一个高手空降华南了!
是我等华南筒子的福分
我曾经翻看过华南现有保存的以前的帖子
只是对一位叫做 在别处0917 的才女的帖子
印象深刻并欣赏有加
今天看了乖猪的小说
PF的感觉比对 在别处0917 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秋树虽然也偶尔在此论坛涂鸦
但是是没这个水平写出这样的小说的
只不过是有感而发写点随想杂文
所以为乖猪的空降华南
由衷地感到高兴和欣慰

为了以后能看到乖猪更多的好作品
华南的筒子们
来让我们鼓与呼吧!

[ Last edited by 风吹秋树 on 2005-11-24 at 13:00 ]
鼓励!不过太长的东东我老人家已经没耐性看啦
我知道乖猪是不会怪我滴!我那么会为他吹牛
他又收了我那么多钱
还敢抱怨么!?嘿嘿
[color=Purple][fly]我和你 黑夜的一场雨 不知道梦会落在哪里 我和你 无声的一场戏 谁把心情都剪在一起 谁又能够明白上天的心意[/fly][/color]
再说两句:
难得有秋树这样的热心人,我真替乖猪高兴
他这个人太沉闷,整天不知坐着发什么呆,我都急死了
他太不OPEN,需要我们来感染他
其实我发现以前的齐迷圈子里有好多这样内向的人
就像茂子,以前,嘿嘿。。。(不敢说啦,怕用上不恰当的词)
可现在?!嘿嘿嘿嘿吼!人家可是像来了第二春一样——当然,我知道爱情的滋润“药力”是很猛的,
但我相信也和日夜泡在这个坛子里,与这些知音者相处多了有关!
所以,我但愿乖猪以后可以多融入这个大家庭
和这些如此真诚真性情的人一起
你会发现自己不再孤独
因为总有人愿意聆听与关怀~
听到了吗小P孩?!
[color=Purple][fly]我和你 黑夜的一场雨 不知道梦会落在哪里 我和你 无声的一场戏 谁把心情都剪在一起 谁又能够明白上天的心意[/fly][/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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